《熱情奏鳴曲》(Appassionata)是貝多芬在1804年至1806年間所創作的第二十三號鋼琴奏鳴曲,並於1807年2月18日正式在維也納出版。與《華德斯坦奏鳴曲》(Op. 53)以及《告別奏鳴曲》(Op. 81a)並列為貝多芬「中期」時期(或稱「英雄時期」)最重要的鋼琴奏鳴曲之一。本文將會詳細介紹貝多芬熱情的創作背景以及樂曲分析。
貝多芬 熱情奏鳴曲 作品地位
作品名稱
雖然《第八號鋼琴奏鳴曲「悲愴」》在貝多芬生前已因作曲家本人或出版商而得名,但《熱情奏鳴曲》這個稱呼並非貝多芬親自命名,而是1838年四手聯彈版本出版時,出版商才使用了“Appassionata”這個稱呼。然而,在貝多芬留存的手稿封面上,其實有出現過“La Pasionata”字樣。
「英雄時期」與創作脈絡
貝多芬的創作分為三個主要階段:
- 早期:受海頓、莫札特影響較多,作品帶有古典風格的清晰架構。
- 中期(英雄時期):從《第三號交響曲「英雄」》開始,他的音樂語言更具戲劇性、規模更加宏大,也更加大膽地使用和聲、節奏與動機發展。
- 晚期:更加實驗、深沉且富有內省意味。
《熱情奏鳴曲》正是中期(英雄時期)的典型代表。大約在1802年至1804年間,貝多芬同時構思並創作了《第三號交響曲「英雄」》、《克魯采小提琴奏鳴曲》(Op. 47)與歌劇《費德里奧》(Fidelio)的初稿,甚至還開始醞釀後來《第五號交響曲》的“命運動機”。這些作品彼此呼應,動機或和聲常在不同曲子“串門”,因此我們能在《熱情奏鳴曲》的第一樂章聽到與《第五號交響曲》類似的節奏和聲影子。
名家評價
俄國領袖列寧(Vladimir Ilyich Lenin)曾對高爾基(Maxim Gorky)如此感慨道:「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比《熱情奏鳴曲》更偉大;我想每天都聽它。它是奇妙的、超人的音樂,我總是帶著驕傲的想法——也許這很天真——人類可以做出這麼了不起的事情。」
這段話常被引述來凸顯《熱情奏鳴曲》在音樂史和文化史上的影響力。用極富戲劇性、摧枯拉朽般的情感洪流,對當時習慣了古典優雅與對稱的聽眾而言,衝擊極大。
貝多芬 熱情奏鳴曲 創作背景
1807年2月18日,貝多芬的《F小調第23號鋼琴奏鳴曲》(即後來人稱的《熱情奏鳴曲,Op. 57》)正式在維也納出版。雖然這首作品大部分的素材在1804年左右便已寫就,貝多芬於1806年秋天在波希米亞(今捷克)特羅普堡(Troppau)附近停留時才完成最後修訂。它最終獻給了布倫斯維克伯爵(Count Franz von Brunswick),並非以往慣常使用的恩主──利希諾夫斯基親王(Prince Karl Lichnowsky),這背後蘊藏著一段極具戲劇性的衝突和故事。
《熱情奏鳴曲》出版後便迅速贏得廣泛關注,評論家們爭相以各種宏大或悲劇性意象來形容它。德裔音樂學家胡戈·萊希滕特里特(Hugo Leichtentritt)將其比作但丁《地獄篇》,音樂學者阿諾·謝林(Arnold Schering)則視其猶如莎士比亞的《馬克白》,羅曼·羅蘭(Romain Rolland)認為它的雄渾悲壯堪比法國劇作家科尼耶(Corneille)的經典悲劇,而英國音樂理論家唐納·法蘭西斯·托維(Donald Francis Tovey)更將其提升至《李爾王》的高度。他曾以激情洋溢的語調評論道:「這並非盲目的憤怒,也不是感官的放縱,而是來自痛苦靈魂對幸福的渴求所爆發出的猛烈宣洩……宛如一曲深切的心靈自白,展現了人類偉大、熾烈的靈魂。」
與親王決裂
事實上,貝多芬在1806年晚秋前往利希諾夫斯基親王的鄉間莊園小住時,正準備為《熱情奏鳴曲》做最後潤飾。利希諾夫斯基曾是最支持貝多芬的貴族贊助人之一,早自貝多芬1792年初到維也納便給予大力協助與金錢補貼。然而,拿破崙法軍佔領當地,親王為向法軍軍官示好,安排了宴會並承諾“偉大的貝多芬”會親自為他們演奏。貝多芬得知後大為憤怒,因他強烈厭惡法軍,亦不容許自己被“指派”去為外國軍隊獻技。當晚,他憤而鎖住房門拒絕出席,親王甚至下令破門而入,還險些引爆肢體衝突——據傳貝多芬揚言要用椅子砸向親王,幸好被人攔下。
最後,貝多芬在風雨交加的夜晚帶著行李與這部奏鳴曲手稿怒氣沖沖地離開。暴雨滲入了裝有樂譜的行李箱,導致原稿出現明顯水漬;據傳他事後還頗為“得意”或自嘲地向人展示這些尚未乾透的紙張。返抵維也納後,貝多芬一怒之下摔碎了房裡親王的半身雕像,又在寫給利希諾夫斯基的信中寫下名言:「親王!你之所以是親王,只因你的出身;而我之所以是我,則全憑我自己。親王有成千上萬,貝多芬卻只有一個!」自此,兩人幾近決裂。利希諾夫斯基隨即中斷對貝多芬的年金補助,而貝多芬也再不曾將任何新作獻給這位昔日恩主。
「偉大而熾烈的靈魂」
這段波希米亞鄉間的衝突,不僅讓《熱情奏鳴曲》的誕生帶上濃厚的戲劇色彩,也突顯了貝多芬的獨立意志與人格張力。後世研究者經常提及此事,以說明為何此曲以「充滿激情」冠名更顯貼切:它所蘊含的悲劇張力、火山般的情緒爆發與持續不斷的音樂動能,正好呼應了作曲家親身經歷的憤懣與反抗。
最終,《熱情奏鳴曲》在1807年2月18日於維也納正式出版。它的出現,被視為鋼琴奏鳴曲史上的一個重要里程碑。隨後數十年內,各國音樂家與評論家如托維、羅蘭、謝林等人,皆不斷讚譽該曲的深邃與超凡,認為它猶如莎士比亞悲劇般震撼人心,將貝多芬塑造成一個“自我征服、對抗命運”的藝術英雄形象。
毫無疑問,《熱情奏鳴曲》既是貝多芬個性鮮明的寫照,也是一部卓絕於時代、啟發後世無數作曲家的經典之作。那份帶著雨痕的手稿,今依然強而有力地提醒著人們,音樂不僅是旋律與和聲的美學結晶,更是作曲家最切身的靈魂註解和人生宣言。
貝多芬 熱情奏鳴曲 聆聽
貝多芬 熱情奏鳴曲 曲式與結構分析
《熱情奏鳴曲》共分為三個樂章,整體演奏時間約25分鐘上下。曲式龐大,技巧艱深,在貝多芬所有鋼琴奏鳴曲中被視為技術與音樂詮釋難度都極高的作品之一。以下主要根據曲式分析(特別參考 Tonic Chord 與相關樂理資料),同時穿插部分在演奏時的難點與特色。
第一樂章:Allegro assai
調性:F小調(主調)
曲式:奏鳴曲式
拍號:2/4 或 12/8 的表現形式(原譜為 12/8),速度相當快速
- 呈示部(Exposition)
- 第一主題(bars 1–17):
- 以幽暗的F小調開始,一個在低音域反覆出現的分解和弦動機,緩緩累積緊張感。
- 前四小節結束在屬音(C)上,然後在第5小節起半音上行至Gb(即F小調的Neapolitan六和弦關係),此為此樂章結構的一大關鍵:不斷強調的新帕里頓和弦(屬於降II級)。
- Bars 11起出現類似《第五號交響曲》“命運動機”的節奏剪影,顯現貝多芬在這時期常用的短動機反覆手法。
- 銜接部(bars 17–36):
- 以第一主題的素材發展而來,並在小節25處出現三連音漸漸推進,形成一段突出的漸進式音型(尤其在高音區形成倒影般的踏板點)。
- 結尾進入Ab大調(F小調的關係大小調),為第二主題做準備。
- 第二主題(bars 36–62):
- 第一段(bars 36–51)在Ab大調,和第一主題有節奏或動機上的隱約呼應。
- 第二段(bars 52–62)轉入Ab小調,色彩驟然轉暗,形成強烈對比。最後收在Ab小調完整終止。
- 尾聲(Coda,bars 62–66)
- 簡短收束,帶出緊張的和聲結束。
- 第一主題(bars 1–17):
- 發展部(Development,bars 66–136)
- 開頭先以E大調出現第一主題變形,接著進行大量調性遊移。
- 中段(bars 94–106)出現與呈示部銜接部類似的動機翻轉,並以D♭、E♭7、C7等和弦不斷強化。
- 結尾段(bars 124–135)長時間停留在主和弦的屬九和弦(或屬七加增二)的不協和堆疊,並反覆敲擊第一樂章開始時的動機節奏,準備回到主調。
- 再現部(Recapitulation,bars 136–201)
- 第一主題(bars 136–152):
- 與呈示部相似,但整段加上了低音域長音的踏板點。在bars 145–152再度強調屬和弦,醞釀出高度戲劇張力。
- 銜接部(bars 152–175):
- 與呈示部類似,但最終落在F大調(主調的大小調對應),暗示第二主題可能改放在F大調或F小調之間。
- 第二主題(bars 175–201):
- 先以F大調(主調大調)呈現,然後在bars 191之後轉入F小調,兩者皆有。
- 尾聲(bars 201–End):
- 長度明顯拉長,融入許多之前出現的動機材料。
- bars 211處短暫轉至D♭大調,再回到F小調;結尾以F小調強力收束。
- 第一主題(bars 136–152):
第一樂章特色與難度:
- 節奏能量極強:不斷的動機重複與和聲衝突。
- 名為“Appassionata”即源自它充滿激情、強烈動態對比與戲劇張力。
- 在演奏層面,第14小節的快速下行琶音常被提及是難度極高的關卡。這個段落非常靠近開頭,演奏者還在緊張狀態就必須面對這個技巧大關。再加上主題本身很暴露,任何音或節奏失誤都很明顯。
第二樂章:Andante con moto
調性:D♭大調
形式:主題與變奏(Theme and Variations)
速度:中庸偏慢
- 主題(bars 1–16)
- 由兩段各8小節構成,結構對稱。
- 和聲運用上非常簡潔,以D♭大調的I、V、II、VI等常見和弦為主,聽起來樸素卻暗含張力。
- 在第6小節出現的E natural,從嚴格和聲角度看,應記為F♭才更能反映其屬於德式增六和弦的功能。
- 第一變奏(bars 17–35)
- 加入節奏性的切分音(syncopation)與變化音型,使旋律線在左、右手之間呈現更豐富的呼應。
- 第二變奏(bars 36–52)
- 以分解和弦的方式展開,上下聲部之間有更多流動的裝飾音,帶來華麗色彩。
- 第三變奏(bars 53–85)
- 結合前面變奏的手法並加上更密集的三十二分音符連動,和聲與旋律都更加繁複。
- bars 69–77尤其在節奏音型的倒影與和聲拉力上高度緊張。
- 沒有再度寫出“重複記號”,而是直接通過Invert(倒置)等手法推向結尾。
- 主題回歸(bars 86–End)
- 原始主題再現,但不再重複,直接導向一個不完整終止。
- 最終落在F小調的屬九和弦上,並以這個充滿不協和感的和弦反覆,無縫接往第三樂章。
第二樂章特色:
- 在激烈的第一、第三樂章之間,第二樂章像是一座“寧靜的島嶼”,卻不是真正的平靜,而更像是風暴中心前的凝神。
- 演奏時需要強調內在表情,並精準控制裝飾音與和聲音色層次。
第三樂章:Allegro ma non troppo – Presto
調性:F小調
曲式:奏鳴曲式(但有許多特殊之處)
拍號:2/4快速拍感
整個第三樂章幾乎是在一種“ perpetual motion(不斷運動)”的型態中進行,主題強烈、急促,為全曲的結局增添英雄般的悲劇感。
- 與第二樂章的連接(bars 1–19)
- 以一連串的屬九和弦轉位(甚至可看作降II與屬七的結合)開始,反覆達十餘次,形成不安的顫動感。
- 在第20小節左右才真正明確踏進F小調主和弦,進入第一主題。
- 呈示部(Exposition,bars 20–96)
- 第一主題(bars 20–64):
- 可再細分成兩段,各自都在F小調結束;首次(bars 20–28)與第二次(bars 28–36)在低音線條上做了變奏。
- bars 36–50 與 bars 50–64也成對,帶來一種擴展性的連續重複。
- 銜接部(bars 64–75):
- 幾乎整段都在強調第一主題開頭兩小節的動機,以F小調主、屬之間反覆。最後轉向C小調的走向。
- 第二主題(bars 76–96):
- 出人意料地並沒有進入常規的相對大調A♭,而是落在C小調(屬調小調)。
- 前半(bars 76–85)收在C小調半終止,後半(bars 86–96)再一次,最後以C小調完滿終止。
- 這種把奏鳴曲常見的“主調→關係大調”替換成“主調→屬調小調”的作法,強烈顯示出貝多芬的破格思維。
- 小尾聲(bars 96–108):
- 以C小調屬和弦與主和弦交織,結束整個呈示部。
- bars 108–117 則是一段過渡,引向發展部。
- 第一主題(bars 20–64):
- 發展部(Development,bars 118–211)
- 大量運用第一主題以及新主題材料(bar 142左右出現)進行模進、轉調與反覆對位。
- bars 124–135類似的和弦重擊與屬九和弦的延宕。
- 結尾在屬音上形成一段明顯的Pedal point(持續音),醞釀再現部。
- 再現部(Recapitulation,bars 212–300)
- 第一主題(bars 212–256): 與呈示部相似,但在bars 220–228略作變奏。
- 銜接部(bars 256–267): 先以F小調出現,之後進入D♭大調。但D♭在這裡常被用作F小調中的降II(Neapolitan),馬上又帶回F小調。
- 第二主題(bars 268–288): 回到F小調(主調)。
- “小尾聲”(bars 288–300): 與呈示部對應,但這裡之後並不直接結束,而是接續到一個過渡(bars 300–307),讓整個發展部與再現部“重複”再來一次(這是本曲的一個特殊安排,類似二次展開),之後才進入真正的最終尾聲。
- 最終尾聲(Final Coda,Presto,bars 316–End)
- 展現全曲最劇烈的衝擊力。
- 先出現一個新樂思,重複兩次,各自都有轉調(F小調→A♭大調→F小調),再在bar 355後運用第一主題的素材一直衝到結束。
- 全曲結束在F小調一連串急遽的下行琶音與連續強拍,帶來悲劇性但又有極度激情的終局。
演奏與技術挑戰
第一樂章第14小節難點
- 許多鋼琴家(特別是有經驗的 Reddit 以及各大論壇音樂人)都提到,開頭結束沒多久(bar 14)便出現快速下行的分解和弦(或琶音)段落,指法與節奏極其容易失誤,對演奏者心理穩定度也是一大考驗。
整曲節奏的精確與動態對比
- 第一樂章需要呈現陰鬱、命運般的開端,同時得維持整個12/8速感的凝聚力。
- 小休止與強烈和弦交替運用,稍有不慎,就會在音色或節奏上失控。
第三樂章的持久力與速度
- 主題幾乎不斷地湧出三連音或十六分音的疾走,且一直到最後的Presto尾聲都幾乎沒有鬆口。
- 演奏者必須保有極大體能及精力。此外,結尾的狂烈速度與力度,亦考驗手指、手臂與全身的協調。
古鋼琴(Fortepiano)與現代鋼琴的差異
- 在貝多芬時代使用的鋼琴(Fortepiano)音域、構造都不同於現代鋼琴,鍵盤較少、音板結構也較脆弱,音色更輕薄。
- 如果聽Ronald Brautigam或其他古樂演奏家使用“復刻版”的古鋼琴演奏,就會感受到音色清瘦、顆粒感強,動態對比雖依舊顯著,但跟現代鋼琴的厚實洪亮是兩回事。
- 近代演奏上,如吉列爾斯(Emil Gilels)的詮釋以深沉、細膩的力度層次見長,而霍洛維茲(Vladimir Horowitz)的版本則以超強的爆發力和速度見稱,呈現出截然不同的面貌。
與其他奏鳴曲之比較
與《華德斯坦奏鳴曲》(Op. 53)
- 兩者皆是貝多芬中期的鋼琴奏鳴曲代表,技術與音樂難度都非常高。
- 很多琴友指出,從技巧層面來看,《華德斯坦》不見得比《熱情》簡單,甚至有人認為更難,因為其快速震動音型和大跨度連續都相當辛苦。
與《悲愴奏鳴曲》(Op. 13)
- 雖然都是小調,且都有激烈的情感色彩,但《悲愴》是貝多芬早期,結構上仍明顯遵循古典規範。
- 《熱情》無論在和聲冒險性、節奏狂放程度、整體規模與悲劇張力上,都是更具衝擊力的代表。
與貝多芬其他晚期奏鳴曲(如 Op. 111)
- 有人認為晚期作品在思想深度與結構實驗性上更勝,但《熱情》保留了中期“英雄精神”的激昂與強烈對抗性,是不同面向的極致。
歷史與美學意義
古典到浪漫的分水嶺
- 《熱情奏鳴曲》既繼承了古典奏鳴曲的框架,但在節奏、和聲、曲式處理上做了大幅創新,無論是省略或重新安排重複段落、或者在第三樂章挑戰奏鳴曲規律的“主調→相對大調”過程,都顯示出了前所未見的個人風格。
- 這對後期浪漫樂派作曲家產生了示範作用。
強烈情感與人文精神
- 貝多芬處於幾近失聰的階段,卻在這段時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創造力,將人生苦難與對自由的吶喊投注在作品中。
- 往後《第五號交響曲》的“命運敲門”動機,其實在此奏鳴曲可看到雛形,也算是他“英雄精神”擴散到其他作品的最佳印證。
《熱情奏鳴曲》之所以能長久以來在音樂史上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不僅僅是因為它的技術艱深,更在於它蘊含貝多芬對命運與人性抗爭的強烈精神。無論是第一樂章暗潮洶湧的F小調動機,或第二樂章短暫卻充滿張力的“寧靜”,最後在第三樂章的狂烈爆發中收束,整首作品都洋溢著英雄般的悲壯。
在演奏詮釋上,無論是吉列爾斯的深沉、霍洛維茲的狂放,或現代鋼琴與古鋼琴之別,都只是為我們呈現不同面向的《熱情奏鳴曲》。最終要征服這首曲子,除了過硬的技巧,更需要能夠掌握整曲壓迫感與釋放感交織的戲劇結構,並在浩瀚的「英雄意識」中保持對細節的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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