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派一名源自於莫內代表作《印象・日出》,在 1874 年巴黎的非官方展覽中亮相後,全新創作觀念誕生。儘管生前屢遭批評,莫內仍持續以自然為題材,從早期的港口與城市,到晚年在吉維尼完成、幾乎趨近抽象的睡蓮系列,一生始終執著於在畫布上捕捉光線,讓我們一起來看看莫內最著名的 10 幅畫作。
《印象・日出》Impression, Sunrise(1872)

《印象・日出》描繪的是法國勒阿弗爾港((Le Havre)的清晨景象,但畫面中幾乎找不到明確的建築輪廓。港口、海水、霧氣與天空彼此交融,橘紅色的太陽與水面倒影成為焦點。莫內刻意放棄細節,轉而捕捉清晨光線在空氣中擴散的感覺。畫面後方隱約可見蒸汽船與港口機具的輪廓,暗示了港口的繁忙,也帶上了當時法國的現代化氛圍。
這幅畫在 1874 年的獨立展覽中遭到猛烈批評,一位評論家嘲諷地稱其「不過是一種印象」。然而,這個原本帶有貶義的詞彙,卻意外成為「印象派」的名稱。《印象・日出》因此不只是風景畫,而是一次對傳統繪畫價值的公開挑戰。
《睡蓮池上的日本橋》Bridge over a Pond of Water Lilies(1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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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蓮池上的日本橋》創作於 1899 年,是莫內「睡蓮系列」中極具代表性的一幅作品,直接來自他在吉維尼(Giverny)親手打造、也是他本人最愛的的私人花園。莫內長年精心規劃,引入日本睡蓮、改造池塘水道,並特別搭建一座日本浮世繪啟發的拱橋,讓整個空間成為可反覆觀察、持續變化的場域。
「睡蓮系列」最終累積了約 250 件作品,成為他一生中規模最大、投入最深的主題。
《盧昂大教堂(夕照)》Rouen Cathedral, Facade (Sunset)(1892–18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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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昂大教堂(夕照)》是莫內著名的「盧昂大教堂系列」之一,也是他改變藝術史的重要代表作,系列以法國盧昂城中的大教堂立面為主題,但莫內並不是只畫一幅完成稿,而是在不同時間、不同季節、不同光線條件下反覆描繪同一個對象。因此,在這個系列中,我們可以看到教堂在夕陽、正午陽光、清晨微光等各種時刻所呈現出的截然不同樣貌。
在這一系列中,莫內對「光」的探索達到高峰。建築本身逐漸退居次位,不再是真正主角。光線如何在石牆上流動、折射、改變色彩,才是他關注的核心,也因此讓這組作品成為印象派最具代表性的實驗成果之一。
《國會大廈・日落》The Houses of Parliament, Sunset(1903–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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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會大廈系列是以英國國會所在地「西敏宮(Palace of Westminster)」為主題的油畫作品,和盧昂大教堂系列相同,莫內並非只描繪單一畫面,而是在一天中不同時段的光線條件下反覆描繪同一座建築,讓同一個主體在晨光、霧氣與夕照中呈現出完全不同的樣子。
莫內於 1899 年秋天至 1900、1901 年初旅居倫敦,創作時多半站在聖托馬斯醫院(St Thomas’ Hospital)臨河的窗邊或露台,俯瞰泰晤士河與國會大廈。莫內從此時開始結束必須在現場完成整幅畫作的創作方式,轉而依靠記憶與照片回到工作室繼續完成作品,反映了他對光線的掌握,以及他更主觀的表達。
《睡蓮》Nymphéas(1914–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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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出自莫內最具代表性的「睡蓮系列」,這個系列包含了數十幅、甚至上百幅作品,幾乎成為印象派最鮮明、也最具辨識度的標誌之一。莫內在長時間的反覆創作中,透過水面、睡蓮、倒影與光線的變化,展現出自然無窮無盡的多樣性。
近十多年來,這一系列中的多幅畫作在拍賣市場上屢創高價,成交金額動輒數千萬美元,進一步證明了莫內晚期創作在藝術價值與市場地位的長久影響力。
《黃昏的聖喬治馬焦雷教堂》San Giorgio Maggiore at Dusk(1908–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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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內曾經說過:「威尼斯美得讓人無法作畫。」但事實證明,他錯了,他後來創作了一組非常出色的威尼斯風景畫──《黃昏的聖喬治馬焦雷教堂》系列。這一系列作品完成於 1908 至 1912 年之間,描繪的是威尼斯潟湖中的修道院島嶼「聖喬治馬焦雷」。
在系列中,莫內以六種不同的光線條件反覆描繪同一座建築,呈現出夕照時分色彩與氛圍的細微變化,他一生中只造訪過威尼斯一次,卻留下了這組深具詩意與深度的經典之作。
《撐陽傘的女人──莫內夫人與兒子》Women with a Parasol – Madame Monet and Her Son(1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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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描繪的是莫內的妻子卡蜜兒與兒子,這幅畫完成於 1875 年,在 1871 至 1877 年間,莫內一家居住在阿讓特伊(Argenteuil)時期,他創作了多幅題材與構圖相近的作品,反覆描繪與家人在戶外活動的時刻。
畫面充滿動態感,人物在風中行走,裙擺、雲影與草地一同流動,並未刻意強調人物的細節與表情,而是透過風、光線與瞬間動態,呈現出自然流動的感覺。據說這件作品僅花了幾個小時便完成,畫面保留了即時性與未經修飾的筆觸,體現了印象派對「瞬間感受」的追求。
《白楊樹》Poplars(1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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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楊樹》是一組完成於 1891 年的繪畫系列,描繪的是位於埃普特河(Epte River)河岸的一排白楊樹,地點距離莫內的住所與工作室僅有數公里的距離。為了更貼近自然、即時捕捉光線與景色的變化,莫內甚至將一艘小船當作臨時畫室,在河上作畫。
延續了莫內反覆描繪同一主題、觀察不同時間與光線變化的創作方式。2015 年,倫敦國家美術館曾展出其中五幅作品,凸顯了《白楊樹》系列在莫內創作生涯的重要性。
《夏末的乾草堆》Haystack at the End of Summer(1890–1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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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 至 1891 年間,莫內創作了共二十五幅組成「乾草堆系列」的畫作,描繪收割季節結束後,田野中堆放的乾草堆,看似樸素平凡,卻成為莫內進行藝術實驗的重要題材。
真正的重點並不在於乾草堆本身,而是莫內對光線與陰影變化的細膩觀察,同一個主體在清晨、正午、黃昏或不同天氣條件下,呈現出截然不同的色彩與氛圍,畫作多半完成於法國吉維尼、莫內住所附近的田野,也清楚展現了他如何透過重複描繪,將時間與光線轉化為畫面的核心元素。
《普爾維爾海灘》Beach in Pourville(18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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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爾維爾海灘》(Beach in Pourville)完成於 1882 年,屬於莫內當年在法國北部濱海小鎮普爾維爾濱海(Pourville-sur-Mer)所創作的一系列油畫之一,畫面以開闊的海岸線與翻湧的浪花為主題,展現出強烈的風感與海邊獨有的氛圍。
2000 年,《普爾維爾海灘》曾在波蘭波茲南國家博物館(Poznań National Museum)遭竊,引起國際關注,直到十年後,作品才被成功尋回,竊賊也隨之落網,這段經歷也讓這系列充滿了傳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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